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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星期才剛剛完成一段東部的釣遊.  緊接著這星期又有一趟~北部主要溪流的源流釣場三日遊.  接連著兩星期,  我都是家裡住四天山裡待三天.   東部的釣遊路程還算好走, 這次在北部山區找路的行程可就"硬"多了. 


一般釣遊行程跟溪釣竿的"調性"很類似,有分軟竿,硬調,中硬調,硬中硬,超硬........這趟釣遊很意外的因為最後的路段找不到路,困難指數突然從兩顆星的"硬調"急昇到三星級的"硬硬硬". 早知道戲碼會這樣演, 我寧可假日在家騎騎單車, 也不要上山當人肉推土機.



凌晨約在國道五號北宜高石碇休息站集合.   


從登山口出發時,  大概是五點,  天色微明, 但是樹林裡還是漆黑一片.



出發沒多久天就亮了.


上山釣魚經常第一晚沒睡, 隔天一早出發,  在沒有充足的睡眠之下, 山路走起來比較容易疲累, 但是為了節省時間, 這也是不得不的安排.



樹林裡遇見一頭剛死的山羌, 看起來剛死不超過三天. 右上角一整坨蛆(溪釣的魚蟲就是蛆),看來山羌的屍體被移動過, 蛆才會在右邊另成一坨(那坨蛆可能是內臟),  通常是腐食性動物(像黃鼠狼)拖拉過動物的屍體,才會這樣.



這坨蛆很大一團, 用來釣苦花應該很適合. 只是現場臭味四溢, 拿來釣魚?算了啦,隨便講講就好.



很久沒遇到牛蠅,


相較於,同屬雙翅目的虻則是一般人較不熟悉的昆蟲。俗稱「牛虻」,外型酷似大蒼,其口器連牛皮都能刺穿,進而吸血。因此,在野外活動時,一旦被牠們盯上了,即使隔著外衣或外褲,照樣會叮得你哇哇大叫,有了這般的經驗想必會讓你牢牢記住牠們的相貌. 虻主要特徵是一對大複眼,外形酷似,但體型比蒼大的多,且複眼具彩色光澤,口器十分發達. 叮到的時候像針刺,很痛!!


牛蠅沿途相隨, 嗡嗡的振翼聲像B52轟炸機來回俯衝. 相當擾人. 古人是輕羅小扇撲流螢, 我們是撲牛蠅. 他吸我們的血, 照例我們要他的命.



路上在有水源的地方小憩, 順便補充補充水.



休息時閒聊.



這種路線,大概佔總行程的三分之一強. 走這種路線就不適合穿登山鞋, 穿登山鞋走溪床腳底會滑.



一路難免要爬上爬下.



路線經常穿過密草叢,這種地方只要一兩個月沒人經過,兩邊的草就會密合,路徑自然消失.不是識途老馬,自己迷失在這片荒山裡,後果可能就是上演迷霧18年,走不出叢林.



從登山口的500米高度,要爬上1100米的稜線,然後下切溪谷.原本預期五個小時內可以走到營地,不料幾年沒來,這裡已經是路線不清,荒徑難辨...........



一直陷入找路的夢靨裡.



上半場中場休息時,精神還好,都還有說有笑.



到了山頂, 海拔約一千出頭. 明明溪谷就在下方大概800米處. 隱約還聽的到流水聲, 但是找不到下切的路線.



邊砍路邊找, 記憶中大概抓的出方向, 但是路徑不明, 山勢又陡峭, 清晨五點出發, 搞到中午還在山上搞.



中級山的困難點就在植被很密,荊棘滿佈.有路時還好,沒路時遭殃.




午後, 疲勞感陣陣襲來, 只要一有休息時間, 人就立刻陷入"彌留"的狀態. 也不知道是睏還是累, 這美好的滋味只有當事人才能細細去品味.


下切溪谷的最後三百公尺. 確定找不到路了. 最後的辦法就是開出四輛人肉推土機. 兩三年沒開人肉推土機了, 開起來有點生疏.


一路嚕下山的過程, 文字很難形容, 短短的三百米高度,全程 用人下去"犁".



就在這個角落犁到溪邊. 溪邊到了, 但是開心不起來, 離營地還滿遠的. 怎麼會偏那麼遠也不曉得.


這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.本來預計這時候應該已經開釣了,結果還要踢一段不算近的水路.



不到營地也不行,沿途沒有適當的地方紮營.



有時走在河岸,有時走在溪裡.



一根倒木跨在石頭上,兩邊懸空擺著.



遇到峽谷時還得游過去.



水道有時夾成一線,還好水量小,水量大時人肯定跨過不去.



這種路線走起來肯定不輕鬆.



下午四點半,總算到營地.很快的整地紮營.



營地前的山頭.白雲悠悠,青山蓊鬱,枯立木襯在藍天裡,此時的心情整個輕鬆了起來.


一清早五點出發, 四點半紮好營地. 這一天下來, 幾乎都在走路. 


原本預計第一天可以中午前紮好營地, 下午還可以快快樂樂的釣半天. 結果只在天黑前釣一鍋苦花充當湯品.



傍晚六點半.天色漸暗.藍天漸漸披上黑色的夜幕.....



晚餐說不上豐盛,但是美味極了.



是夜,當然是一夜好眠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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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台灣源流釣~溪釣苦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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